以“女性之声”,重谈女性的千百种面貌

北京国际电影节 2022-08-11

“北京展映”中的单元“女性之声”如同一个多面体,呈现着、折射着当代女性不同的生活切面,承载着她们对情感与生命的思索;它也是一条条通道,经由这些影像,我们得以看见她们的身影,听到她们的言说,体会她们的书写。

“女性之声”单元,收入两部华语纪录片。

《追光万里》通过首位华人奥斯卡金像奖终身评委、如今95岁仍活跃舞台的长青树卢燕女士串联,带出第一位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留星的华裔演员黄柳霜、坚信“电影救国”的黎民伟、中国现实主义电影奠基人蔡楚生以及用“功夫”征服世界的李小龙,前辈电影人的故事潺潺流淌……访谈、实拍、情景还原、动画与大量的历史影像档案交织,用不同的视角重构中国电影的黄金年代。

《竹蜻蜓》则将镜头面向一群舞蹈专业的女孩,她们即将面临毕业,夜以继日地反复进行演出排练。影片采用黑白与彩色、访谈与风格化的舞蹈段落之间的变换,于充满感情的镜头之中勾勒出一片群像:她们的汗水、舞台下的伤痛、与父母和家庭之间的关系、梦想、坚持下去的力量。

在电影史中,女性的声音从未缺席,但直到今天,在这个行业之中的女性的身影,依然难被看见。影片《致敬》(Hommage)揭示了韩国女性导演所面临的挣扎。导演申秀媛将她在《彩虹》中 “元电影”的剧作核心纵向延伸至《致敬》中,讲述了一位失业的女性电影制作人,接到修复早期女性导演作品的工作的过程。随着她的不断探访,最终她也在走向自己的内心。

在《寄生虫》《我们的蓝调》中带来突破形象的李姃垠,在《致敬》中贡献了令人感动的细腻表演。这是一部颇为沉静的作品,擦拭胶片时的对话、破败的戏院、影子的时空交叠,均是其中的动人时刻。

与《致敬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印度尼西亚影片《过去,如今和之后》(Before, Now & Then)也设计使用了过去时光“幽灵”的复现,通过女性的视点与梦呓式表述所组成的星丛,将印尼60年代的国族历史与女性所身处的境况结合起来。

《过去,如今和之后》被称为是王家卫《花样年华》的翻版,呈现出了一种热带独有的美学与视觉情调。在深沉、幽微的场景与气氛之中,一切似乎都被套上了一层忧郁的、怀旧的面纱,但一种压抑又漂浮在其中。影片提名第72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最佳影片,并拿下银熊奖最佳配角奖。

同样讲述往日生活涟漪的法国影片《五恶魔》(The Five Devils),也将剧作的核心放置在两位女性之间的感情。然而不同之处在于这部在叙事上稍显悬疑、诡谲的影片是通过小女儿近乎超自然的嗅觉来推进的,她是介于过去与现在、亲密与裂痕的一个见证。结局一瞬更是令人惊呼。

片名“五恶魔”意指影片中的故事发生地,或许也指向母亲与女儿之间的某种联结,由此影片带着不少西方神秘主义的意味。导演蕾雅·梅西斯以《奥林匹亚街区》《鲁贝之灯》的编剧身份著称,是戛纳电影节的常客。

《阿黛尔的生活》中的“阿黛尔”和“艾玛”分别为大家带来了《五恶魔》与《晨光正好》(One Fine Morning),她们也都到了在影片中饰演妈妈的年纪。这两部影片将为观众带来截然不同的观影体验。

《晨光正好》由米娅·汉森-洛夫执导,拿下第75届戛纳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欧洲电影奖。影片延续了《将来的事》的风格与对女性情感的描摹,蕾雅·赛杜的脸上常常挂着些许哀伤,这几乎可以说是她最迷人的角色之一。她与梅尔维尔·珀波之间的化学反应充满着魅力。

非常有趣的是,片中饰演父亲的帕斯卡尔·格雷戈里是埃里克·侯麦的御用男演员,他曾于2019年现身北京国际电影节(《星溪的三次奇遇》《沙滩上的宝莲》);2020年北京展映也曾策划了“侯麦之约”,为大家放映了六部作品。《晨光正好》令人身处在侯麦式的电影氛围之中,清新、流丽、温柔,在散文化的倾向中娓娓道来,夹杂着对生活哲学的思考,有一种平静的浪漫。

女性之声,值得也应当被聆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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